緣起
多年前讀了一本英文小說 “The Woman Warrior” (Maxine Hong Kingston)，近日得閒又拿出細細品讀，整本書是關於中國移民第二代一位女士的孩童回憶，有我們所熟知的古老中國傳說，也有帶著中國的外貌卻經過西方文化的發酵，而展現出有趣的結合。其中有一段故事「花木蘭」，令我印象深刻，我希望能將其翻譯出來，分享給大家。
白虎
當我們中國女孩聽大人們講故事，我們得知假如我們長大只成為他人的老婆或奴隸，我們就是失敗了。我們可當女英雄或女劍客。即使她必須如狂風暴雨般橫掃整個中國，一個女劍客會對任何傷害她家人的人進行報復。或許是因為女人曾經如此危險，所以她們必須綁小腳。兩百年前，是一位女士發明了白鶴拳。身為一位曾在以武僧聞名的少林寺學藝老師的女兒，她早已是一位使棍的高手。有一天早上，正當她在梳頭，一隻白鶴降落在窗外。她以棍棒戲弄白鶴，而白鶴則振起羽翼輕輕一揮將棍棒推開。她感到十分驚奇，故而衝出屋外，試圖將白鶴從棲木上擊下以挫敗白鶴。白鶴竟然啪一聲將棍棒咬成兩半。瞭解到偉大力量的存在，她問白鶴之魂是否可以教她如何戰鬥。白鶴以一聲鳴叫回答，今日白鶴拳手會模仿該聲鳴叫。稍後，白鶴以老者之姿回來，他教導她好些年的拳術，因此她得以傳授這個世界一門新的武術。
這只是較枯燥、近代的故事之一，引言而已。我母親在女劍客之後也講了其他的故事，穿過樹林與宮殿，上天下地講了好些年。每天晚上母親都講故事直到我入睡。我無法區分故事何時結束而夢境開始，母親與女主角的聲音在我的夢境裏交織著。每當星期天，從中午到午夜，我們都去孔廟看電影。我們看到女劍客從立定姿態直接跳過房屋，她們甚至不需要助跑。
最後，我瞭解到我也處於偉大力量之中，我母親所說的故事。我長大之後，我聽到花木蘭之歌，花木蘭是一個女孩，她代替父親上戰場。我立刻記起當我還是一個跟著母親在屋內到處亂跑的小孩子時，我們兩個人唱著花木蘭如何光榮地戰鬥並且從戰爭中活著返鄉定居。我已經忘記這首曾經是我的歌，是母親給予的歌，她可能沒有想到歌曲所能提示力量。她說我會長成一個妻子和一個奴隸，但是她教我女戰士之歌，花木蘭。我長大後一定要當一個女戰士。
To be continued . . . .
留言列表
